穿越磨难,活出丰盛灵魂(一)

其实很早之前,我心里就有感觉,我一定会走上这条路,一定会把自己心灵蜕变和觉醒的故事和大家分享。

虽然顶着很多让外人看起来非常高大上的标签,什么北大,剑桥,学霸……这些光鲜亮丽的外在光环,但是实际上,之前的我,或者说至少五年前的我,内心是非常脆弱的,我是一个非常害怕受到外界指责和否定的一个小女生。我从小到大的成功,比如考上了北大,申请到了剑桥,获得了奖学金,都离不开父母、学校、和成长环境的支持。而同样的,来自外界的指责,评判,和批判的声音甚至也早已内化成了自己头脑中的声音,一刻不停地在指责和批判着自己。我从来都觉得自己不够好,做得不够多。虽然内心深处,非常地想要做自己,活出自己,但是另一方面,又非常害怕受到他人的负面评论和意见,害怕自己即使稍稍偏离了父母、学校、周围人的期待给我设定的那条道路,就是脱离了正轨,就会失败。

磨难挣扎中的艰辛前行

2010年,我申请到了国家的全额奖学金留学英国剑桥大学开始硕博连读。到了剑桥以后,我感受到了一种非常自由、自在的氛围,我感觉我似乎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选择我真正喜欢研究的题目,我似乎可以在那里创造一些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我不曾尝试过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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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博士课题选择了研究早期中国西部绵羊山羊的传入和驯化起源问题。这个课题非常新颖,过去也没有得到过系统研究。在我的博士研究刚开始也受到了系里老师们的很多关注和支持,但是到了博士第二年初,正处在研究的关键阶段的时候,实验室里特别关心我,支持我,也曾研究西亚绵羊山羊驯化起源问题的英国老教授突然去世。而我的官方的美国籍的导师,也发现了这个研究要继续进行下去存在很大的一个基础工作的空白。他曾建议我改变题目方向,做稍微时代后段一点的问题,绕开那个研究基础空白的阶段;但我因为就对这个早段的问题最感兴趣,所以我就没有太多考虑美国导师的建议,而且继续坚持做我想做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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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无法回避这个巨大的研究基础的缺环,我鼓起巨大的勇气,决心自己去填补。我省吃俭用,用攒下的生活费跑到德国,去研究那里馆藏的我所需要的中国西部羊亚科和羚羊亚科动物骨骼。然后又按照在那里遇到的也曾做过比较骨骼形态学研究的教授的指点,去了德国其他的骨骼收藏库。后来,我申请到了包括美国温拿葛林基金会等一系支持博士生做田野工作的奖金,更彻底地把所有欧洲和美国的自然历史博物馆和骨骼收藏库的相关标本的数据都搜集和研究了一遍。但是做所有这些的时候,我并没有得到自己导师的很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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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国找需要研究的考古材料的时候,也没有想到要借力导师或者其他学术前辈的资源,只是自己一路摸爬滚打,跌跌撞撞,虽然很难很难,但都挣扎着闯了过来。虽然和导师的关系仍然不大好,甚至后来又换了一次导师,可我不时为自己观察和收集的大量一手数据,和很多非常有趣的新鲜发现而感到兴奋不已,却也同时因为这个过程太过艰辛挣扎而感到筋疲力尽。博士的最后一年多,我几乎总是最后一个离开实验室的,甚至常常在实验室通宵地熬夜工作。有好多次,我踏着凌晨5点多的雾气,走在幽静的康河边,想着自己今天似乎终于对得起这在博士最后阶段的时间。那个时候的我,觉得为了完成这个目标,似乎牺牲其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也觉得似乎为了完成这个如此伟大的目标,多吃点苦头是理所当然的。我觉得我比实验室里其他同学都更努力,我付出那么多心血,理所当然一定会得到认可,会拿到博士学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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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我2015年终于交上了这一稿博士论文,我满心欢喜感觉自己终于要解脱了的时候,没想到却迎来了迎头痛击。我的整个博士论文,被校外答辩官大批特批,从材料到方法到结论,几乎遭到了全盘否定,我得到了13页纸的评审意见,几乎每一行,在我看来都是对我的种种指责。我真的没有想到,也不能理解,这个世界为什么会这样对待我?要知道这对于一个对研究投入了那么多心血和热爱的人是什么样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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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我,甚至想到韩国的寺庙去修行三年,一边练瑜伽修行,一边做研究,最终证明自己。但是最后还是在家人的劝说下放弃了,我回到了西安的父母家,在家人的陪伴和劝说下,最后基本上放弃自己的大部分观点,按照校外答辩官的意见把论文全盘重改。

2017年,我的博士论文终于通过,可是我却对学术提不起任何兴趣,我感到学术界好黑暗,我尝试找各种其他行业的工作,却都吃了闭门羹。后来,我好不容易在爱丁堡找到了一个博士后的工作,可是因为内心太过焦虑和匮乏,半年就在苏格兰搬了4次家,感觉在那里生活太动荡没有安全感,就没有继续做下去,而是提前回国。2019年,我回国后先暂住父母家,本来就对自己感到惭愧而失败,而此时却一面是父母对我找不到工作的无比焦虑,另一面正值我第一篇提交给国际期刊的论文被要求第四次重改。一次次地次迎来评审人那么多对我文章非常严苛的,甚至相互抵触,以及和前面几次重复的意见(因为评审的过程太长了,中途换了评审人,之前被要求改过的问题有的又重新再提一遍),我那时候感觉自己简直要崩溃了。

磨难缝隙中透出的光亮

2015年博士论文完成开始,我开始接触 Hay House,也就是露易丝.海,美国最负盛名的心理治疗专家,杰出的心灵导师创办的一个帮助现代人身心灵整体健康平台。2016年在回国改博士论文时,我又接触到Hay House平台的一位的畅销书作者,Anita Moorjani 讲述她濒死灵魂经历和她所认识到的宇宙真相、整体健康等等的演讲。虽然,Anita 患上绝症又通过濒死经历后灵魂选择回到身体的起死回生的事情和我的情况似乎在表面上毫不相关,可是这位和我一样有着跨文化经历的挣扎,敏感、善良,“死亡”之前总是自责自己做得不够好,想尽办法取悦周围一切人的印度籍女子深深的触动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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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那个灵魂的境界里所经历的一切深深地震撼了我。她说,是“无条件的爱”治愈了她,她说,我们每个人,都是一个无比伟大的灵魂,都是在无条件地被爱着的,被这个宇宙所宇宙爱着的,只因为我们存在。她说,其实我们不用做任何挣扎,任何证明和努力,我们也都是被无条件的爱着的。她说,我们每个人都和彼此链接,和宇宙是一体的。这些话超越了我头脑,直接击中了我的内心。我第一次感到,似乎过去那种辛辛苦苦,拼命挣扎着以得到爱和认同的方式似乎不是宇宙希望我的方式;我第一次感到,似乎我也应该允许自己歇一歇,享受一点我已经拥有的,而不只是一味的觉得自己不够好,拼着命也要去完成自己脑子里,那个觉得自己还没有完成的“伟大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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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住在西安父母家里的苦闷时间,我利用每天晚上散步的时间开始学习Robert Schwartz《灵魂的计划》(Your soul’s plan)和《灵魂的礼物》(Your soul’s gift) 这两本有声书。通过这两本书的学习,我发现了原来自己内心有埋藏的很深的低价值感和匮乏感。然而,书中充满爱、理解,和同情的语言让我发现原来我并不孤单:原来,千百年来,人类都是通过磨难和挣扎的方式在成长;原来,低价值感和匮乏感在人类心中是如此普遍的存在着。我也了解到,那些看似没有理由的磨难的背后,或许隐藏着意义,了解到宇宙中似乎有一种更大的力量想要引导我走向更为和平与快乐的发展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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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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